Thursday, November 14, 2013

Geheime Staatspolizei

GESTAPO 是 Geheime Staatspolizei 的縮寫,中譯「蓋世太保」。對二戰時納粹德國惡行稍有聽聞的人,都一定知道這是個為希特拉做盡骯髒事的組織。希魔以它作維穩工具,雖然當時達到目的,但並不長久。不但在世界歷史裡留下污名,沒死去的成員,還要面對國內外的審判,國家民族的唾棄,至死不休。

蓋世太保的滅亡並非偶然,遠的不說,明朝的廠獄,二戰時日本的憲兵,蘇聯的 KGB,通通都難逃滅亡的宿命。而創造它們的政權呢?當然也給丟進火裡去了。理由很簡單,能得到民眾支持的政權,根本用不著秘密警察一類的東西。要得到民眾支持,只要執政的不違反歷史合理性,更最重要的是不可背叛公義,這樣就自然可以長治久安。

所以,當你痛恨的政權,開始飲鴆止喝地建立秘密警察組織,那它們的末日到了,光明就在眼前!

Thursday, November 7, 2013

效顰

西施是位春秋時的美女,漂亮得連魚兒見到她也會游到水底去。可惜她有心臟問題,常常會出現心痛,每當病發,她就痛得按著胸口皺起眉頭。有醜女見到她病發,覺得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更美,於是學起她按著胸口皺眉頭。醜女效顰,當然更醜,嚇得大家也躲回家裡。

話說豬不肯交代不給動物們唱戲的理由(詳見「不給你們唱戲的理由」一文),眾動物就聚在森林中那表演場地,表達對豬的不滿。不只想演戲的動物在此,還有更多為捍衛文化藝術自由而自發地聚集的動物。群情洶湧,這種民主抗爭嚇壞了豬。豬們動腦筋,為要抗衡民意,於是請來一大批老鼠到表演場地,示威要求只演「紅太陽」,效顰地表達「民意」。有明眼的動物戲弄地問鼠輩,只演「紅太陽」的話,那「白毛女」還演嗎。鼠輩不知就裡,竟說:「領導沒說演,那就不演了。」

「彼知賓美,而不知賓之所以美。」

Wednesday, October 30, 2013

不給你們唱戲的理由

森林中央有處地方很有趣,方圓百碼左右,多年也長不出花草樹木,於是成為眾動物晚飯後聚會的好去處。而森林中好些動物都有天賦,有懂唱歌的、有懂跳舞的,飯後也會到這裡表演,娛人娛己一番。漸漸,這地方就成為眾動物的天才表演場地,大家也樂在其中。管治森林的豬,從來就不喜歡動物們有自己的文化藝術活動,於是牠想了個方法去阻止這一切。首先,牠們訓練了一群動物唱歌劇,然後讓牠們到空地去表演。這群受過專業訓練的動物,演出當然比那些業餘愛好者更能吸引大眾,因此牠們漸漸成為此地的長駐表演團體,其他的表演就愈來愈少,最終沒有了。雖然這群動物表演得很好,但牠們的劇目來來去去就是「紅太陽」或「白毛女」,大家漸漸也受不了,有些動物乾脆不再去那裡。但有些動物不甘心就這樣失去那美好的場地,於是偷偷去到人類世界,看看有那些好劇可以帶回來演出。最後,有一班動物,成功學會了新劇,希望把它與大家分享。豈料原本沒有演出限制的空地,現在要經豬們評審內容才能演出,牠們的理由是空地那麼細,不能容納太多表演團隊,希望選出最「適合」大家的表演。結果,新劇不能演出,但豬們沒有說理由。

理由,讓我告訴你們吧,因為那班動物打算演出「Les Miserables」。

"Will you join in our crusade?
 Who will be strong and stand with me?
 Somewhere beyond the baricade is there a world you long to see?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ay do you hear the distant drums?
 It is the future that they bring when tomorrow comes! "

豬實在怕透了這歌詞!



Picture was extracted from the motion picture "Les Miserables", Universal, 2012.

Tuesday, October 22, 2013

Where's my Optimus Prime?

話說有位外國導演來港取景拍電影,為令拍攝能順利進行,於是事先賠償給會受影響而無法營業的商戶。到拍攝當日,有兩個自稱是受影響的商戶來到現場,要求增加賠償到四倍,導演當面拒絕了,於是二人離開。豈料過了不久,兩人携同「武器」出現,衝著導演而來。(在此之前,皆為事實。)就在導演快要受襲之際,路上一輛貨櫃拖頭霍地「站」了起來。沒錯,它站了起來,以另一個身分站了起來。在大家還在傻眼之際,它電光火石間抓起了兩個惡徒,睜大它的電子眼睛道:「Guys, don't make troubles!」說罷放下兩人。兩人一著地,頭也不回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和街坊見到這一幕,都拍手叫好,拖頭對大家作了個揖也就變回原形泊在路邊。騷動過後,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工作。過了半小時,警察終於到場,見一切正常,就非常不滿地問:「誰報了警?如果沒事就別報警,以免浪費警力。另外,泊在路邊的拖頭,麻煩你們把它駛開,因為它阻街。」這個時候,憋了一肚子氣的導演走過來對著警察大聲說:「WTF!」

好了,故事說完。而我想說的是,每當我們遇到危難時,往往都希望得到英雄的拯救。但現實世界裡,沒有懂變身的有型跑車,也沒有給超級蜘蛛咬過的鄰居,更沒有穿著機械服的串咀億萬富翁。因此,我們需要警察來保護我們,這也是我們心甘情願地交稅的理由之一。如果出現前文所述的敲詐事件,就表示我們的警察未有做好。正經事都未做好,你們還敢走去為難那些真心誠意為香港好的人?別再打壓和平表達訴求的民眾了,專心打擊真正的罪惡吧!再往上推演,我們的軍隊也有類似的角色。所以當有外敵蠻夷在我領土上撒野,又或是我們的同胞遭到傷害時,他們就應果敢而出。所謂「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就是這個意思,軍隊並不是用來輾死無辜百姓的!因此,如果警察和軍隊能通力合作並正義地執行任務,我們就等於有 Optimus Prime 在保護了。

But, where's my Optimus Prime, WTF!




The picture is from http://hdwallpaper2013.com/ .And all trademarks are the property of the respective trademark owners.

Thursday, October 10, 2013

永樂年間的往事

鄭和在明永樂年間多次帶領船隊出航,表面的使命是外交,暗地裡卻是去尋訪建文帝。無論動機怎樣,結果建立了多條航道,定立了多個經商點,文化交流和商業活動受到保護,進一步提高大明帝國的聲望和國力。而在他第一次出海時,就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話說當時印尼發生內戰,東、西爪哇王互相攻伐,最後東王為西王所滅。剛巧鄭和船隊停泊在東王地盤,西王手下誤殺了登岸的百多名船員。消息傳回西王時,差點把他嚇死。何解?鄭和的船隊雖說是親善為主,但為了海上安全也武裝起來。不過大明國力強,這種武裝化的親善船隊,其實在當時的世界已經是一支無敵艦隊。據歷史記載,鄭和船隊最大的叫寶船,長142米,闊58米。中型的船也長120米,闊48米,這些船都配備大砲,而隨船的武裝部隊合共大概二萬七千多人。也就是說,鄭和如果要替死者「出出氣」,整個爪哇國就會滅亡。於是西王連夜派出多個使者到鄭和處解釋、道歉。鄭和明白,自己實力強大,動武必勝。但他往後還有無數的外交使命,動了武就難以取信於人,使命亦難完成,於是他展現真正大國的風範,訓斥一下就算了。然而西王還是害怕,怕過得了鄭和卻過不了永樂帝,於是派出了使團正式向永樂帝謝罪。永樂帝嚴嚴地教訓了使者,罰他們交出六萬兩黃金作賠償。然而,過了兩年,爪哇國只籌得一萬兩黃金,誠惶誠恐地來到大明。豈料永樂帝沒有責備他們籌不足數,反而說早知他們無力籌出這個數目,賠款是要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過錯,大明不缺這丁點兒黃金云云。往後,爪哇國自動地年年進貢、歲歲來朝。而其他國家,亦出於對大明帝國的尊敬,紛紛派出使節隨鄭和的船隊到大明朝貢。

這件往事告訴我們,中國是曾經有多強大又偉大的,就連蠻夷都折服。所以,如果她變得不偉大時,我們就要起來糾正她,不是轉身逃掉就算。102年前,我們的祖先努力過,只是尚未成功。我們炎黃子孫,仍需努力!

Tuesday, July 2, 2013

萬民傘

萬民傘是清朝的產物,原本是有著正面意義的物件。話說從前,地方官都是中央指派的,百姓能否遇上好官,都跟抽籤一樣,聽天由命。因為地方的財政大權也由地方官掌控,所以這類外派官員在當時的官場中被視為肥缺,他們甚至有錢得可以公然饋贈京中官員,就是所謂冰敬、炭敬﹝意指京官貧窮,夏天送冰,冬天送炭,以示尊敬﹞。所以,他們大都貪瀆,地方上難得有清廉者。當時有位清官要離任,百姓們由衷地凑錢造把大傘贈他至謝,寓意該官如傘般替他們遮風擋雨,此乃萬民傘也。但此例一開,眾官就覺得自己沒把萬民傘,面上好像有點不光彩。於是,一些平庸貪腐的官員,離任時都會想盡辦法向百姓要把萬民傘。有些更離譜得以行政手段,如在職務交接上諸多留難,阻礙新官到任等等,此為賴傘。百姓無他法,唯有以湊錢送瘟神的心態,造把萬民傘趕他走。

四十三萬人,一萬人代表一把萬民傘,都有四十三把了。你還在賴傘幹啥?

Friday, June 28, 2013

緹縈救父

緹縈是漢朝的孝女。文帝時,緹縈的父親犯了法,被判肉刑﹝斬手、割鼻等等﹞,無人能救。於是年紀小小的她,千里迢迢地去到長安,上書給皇帝道:「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復欲改過自新,其道無由也。妾願沒入為官婢,贖父刑罪,使得自新。」這封信感動了漢文帝,不但釋放她的父親,更廢除已經執行上千年的肉刑。一個弱質平民女子,又怎樣上書給皇帝呢?歷史文獻沒有提及,但照估計應該沒有所謂「正途」可循,因為根本沒有這種制度,讓一個平民百姓,更甚的是個女孩,上書給當今皇上。於是,小說家高陽老師,借用文帝的另一軼事,創造了緹縈犯蹕上書的情節,實在一流,而這應該是最合理的推論。緹縈不論有否犯蹕,以她上書這動作及陳述的內容,已經觸犯當時的禮教和法律。但經歷千年,我們沒有人敢說她錯,就連當年至高無上的皇帝亦然。為何?因為她以孝為表、以義為裡地挑戰了當時有問題的禮教和法律。如果沒有這種明辨是非又勇敢的人,如果沒有千千萬萬支持這種信念的百姓,我們的民族早就沉淪了。

我樂見演藝學院的一班學生,無懼所謂的禮儀和權貴,表達他們對真理的追求。當仁不讓於師,你們是香港的驕傲!

Thursday, June 6, 2013

留取丹心照汗青

公元1283年,文天祥不接受蒙古人的多番勸降,從容就義去。死後,仍令忽必烈無限惋惜。赴刑前他寫下絕筆:「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元亡後的明朝,每遇昏君,多有奸黨閹人亂政,弄至民不遼生。但每逢此等黑暗之時,就有風骨澟澟的人走出來。如于謙、楊繼盛等。直至明亡,又有史可法等為正義而戰的大英雄。清末之時,又有秋瑾、徐錫麟等民族英雌及英雄出現。去年他走了,今後可能還有人跟著他去。但終有一日,真正要倒下的一定會倒下。

我們不缺暴君,但更不缺烈士!

Tuesday, June 4, 2013

不滅的火

曾經,我們在莊園裡種了鮮花,歷盡千辛萬苦,她們開始發芽。就在那時候,來了惡龍,吐出一道妖焰,燒毀那些未開的花。大家因絕望而哀悼,但不知道這妖焰其實是一把希望的火,它燒毀花苖讓野草叢生時,烈焰已蔓延出去,摧毀了龍窩!惡龍已無藏身之所,只能流離於莊園大地,擇人而噬以殘存。然而,希望的火仍在燒,還愈燒愈烈。莊園裡的灰燼中,鳳凰已重生,迎著那不滅的火,她不但會燒盡野草,還會屠盡惡龍,再把鮮花遍植莊園,遍植大地!

你們聽到了遠方隆隆的鼓聲嗎?

Tuesday, March 19, 2013

The song of Achilles

很久沒有讀到一本讓我不願放下的書了。去年從新聞中得知,作家 Madelien Miller 憑她的第一本小說,贏得到 Orange Prize for Fiction。好奇之下,找找這本得獎書的名稱,The song of Achilles,就這個讓我有無限聯想的書名,已經很想看一看。最後,去逛新開的誠品時,經店員多番幫助下,才找到這本書,於是決定買下它。這本書的首部分有點悶,每次也是讀了數頁就擱下,斷斷續續的,過了好幾個月。大概過了四份之一左右,故事漸漸開始吸引我,跟著愈來愈緊湊地讀,甚至有點不能釋卷地,一下子就讀完了。故事以 Patroclus 為第一身的角度,述說他與 Achilles 的愛情故事,那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則成了這個愛情故事的壯麗背景。最初讀得這麼慢,也許是我不太能接受 Patoclus 那種娘娘腔的感覺,因為作者寫得太細緻了!她把 Patroclus,如何從欣賞轉變成愛慕的心情,細緻地交代了,感覺有點像看少女愛情故事。然而,當命運開始播弄時,她把歷史無情地注入這個原本簡單得很的愛情小品,整個故事就變得複雜而淒美。也許他們的故事太耳熟能詳了,面對無法改變的結局,作為讀者的我們,就跟故事裡的人物一樣,在早已得到神的預言下,看看眾神如何讓他們走到那已註定的結局。在作者精心的編排下,為每個我們熟悉的人物加入特定的性格,讓他們順理成章地演出荷馬的史詩。細緻而不累贅是我喜歡這作品的原因,也看到作者對作品所投放的心力。書末,作者甚至寫下她所揀選付印字體的來歷,可見她對這本書的認真。

The song of Achilles,一個看似平凡的書名,某個人的歌,一般都當作是某個人的故事看待。但這書名,應該有更深層的意思。看看這段書中 Thetis 與 Patroclus 的對話吧:

"You said that Chiron ruined him. You are a goddess, and cold, and know nothing. You are the one who ruined him. Look at how he will be remembered now. Killing Hector, killing Troilus. For things he did cruelly in his grief.

Her face is like stone itself. It does not move. The days rise and fall.

Perhaps such things pass for virtue among the gods. But how is there glory in taking a life? We die so easily. Would you make him another Pyrrhus? Let the stories of him be something more.

"What more?" she says.

For once I am not afraid. What else can she do to me?

Returning Hector's body to Priam, I say. That should be remembered.

She is silent for a long time. 'And?'

His skill with the lyre. His beautiful voice."

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