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痴

讀大學時，教我們 solid state physics 的教授很有趣，每次見他都總像未及梳洗就上課似的。﹝後來聽他的 RA 說，他常常在實驗室通宵作業！難怪，難怪。﹞因為他是 super conductor 的世界性權威，總覺得他的腦筋比我們好，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科學怪傑，不會關注文化一類的東西。有天他說了番話，卻甚發人深省，完全不像呆呆科學家的風格。他說他可以容忍白痴，反正他們甚麼也不知，甚麼也不說。但就無法容忍那些甚麼都不知，但甚麼都要說的人。他稱之為黑痴，意謂比白痴多了些說話云云。

事隔多年，他教我的東西當然沒有學以致用，但這番說話，卻一生受用。董生和曾生，不正是白痴與黑痴的最佳例子嗎？

黑痴，你還是少說一點好嗎？你不能代表香港人，更不能代表我！